本帖最后由 西环路 于 2023-12-7 19:11 编辑
母校记忆——致我的启迪难忘岁月 母性有大爱,每逢提及“母”字,我就情不自禁地从心里涌动一股温馨的暖流。母校,一个使我倍感亲切的地方。在那里,留有我的欢声笑语,也印下了我和同学们欢快的足迹,承载着终生难忘的回忆,记录了过往点滴的心路历程。对我而言,感情最为真挚的,莫过于生活了三年的高中母校——丰县中学。 1981年9月我从单楼中学(初三)考入了丰县中学高中部,8月31日下午,父亲用自行车带着平车,上面装着我的被褥、苫子等行李以及书籍等学习用品,那时的丰县中学简称丰中,位置就是现在的丰县初级中学所在地,当时丰中的位置可是在丰县南关外了,从家到学校不下二十来里地,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父亲弓着背吃力地蹬着车子,那时的公路还是沙子路呢,路上满是小石子,骑自行车很是吃力,火葬场往南的一段路(现在的西城路)还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路西就是挖了多深的沟,父亲拼命地蹬着车子,我坐在自行车上都能感受到父亲蹬车时的吃力和艰辛,一路颠簸着终于来到了丰中。过了学校中间的小河,父亲便停下车子,问了老师,看了学校橱窗栏里的录取新生名单,知道了我的班级是高一(2)班,班主任是陈继禹老师。父亲领着我去报到,报到的地方就是路南第一排青砖瓦房中间的那个教室,也就是后来我所在的高一(2)班的后窗处,记得当时的学费是20元,陈老师帮我登记好,就领着录取的新生认寝室去了。高中寝室在路北第二排房子,第一排房子是办公室,当时这些房子都是青砖瓦房,在农村,我从小学上到初二都是破旧的房子,甚至有不少是土墙屋,到了单楼中学上初三时才有了砖瓦房的教室,如今进了丰中,看到的房子比单楼中学强了好多,这里毕竟是江苏省重点中学了,各项设施都比农村学校好了许多。 陈老师走在前面,我们几个报到晚点的同学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二班的寝室里,三间不大的寝室里摆满了上下两层的木质双人床,即使这样,来晚的同学也没有床位了。陈老师又请示了学校管后勤的老师,六个班(当时高一招收六个班)住不下的同学都到路北第一排西头的大屋里去住,也就是办公室西头的一所宽敞的三间房子里,这里的双人床都是铁的了,框架是用三角铁焊制而成的,中间的床橧(ceng)是用纵横交错的铁篦子焊上的,看起来比木式床结实了好多。陈老师又带着我和父亲去了管伙食的老师处,给我报上了伙,等安顿好我的住宿和吃饭问题,父亲就牵着他的自行车,带着平车回去了,并叮嘱我有啥事找陈老师。 当天的晚饭是在大礼堂北面的伙房仓库门口吃的,陈老师分给我们每人一个大杠(四两白面馒头),两根咸菜,一碗米汤。那时在单楼中学上学时还吃从家带来的红干子面的窝窝头呢,条件好的同学可以吃到杂面窝窝头,米汤是从来没见过的,偶尔喝一次面水,大部分的时候是喝白开水。进丰中上学的学生在那个时候也算是享上了福,吃上了半计划,所谓半计划就是按月从家带红芋干子或者玉米到所在公社粮管所办理粮油关系,当时吃计划的人一月31斤定量,丰中的学生却可以享受到34斤的定量,上级关心学生,十多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优先照顾丰中的学生,每人每月按34斤的定量来吃。早上三两米饭,一碗咸面水青菜汤,不够吃的可以自己加餐,比如加二两馒头,午饭一个大杠(四两馒头),一碗菜(一周六天,有两次改善生活的荤菜),晚饭一个馒头(二两),一碗米汤,饭量大的同学可以加餐(加一个馒头),杨明群同学是沙庄的,交粮食时他总是带大米来,直接交给学校食堂财会处,那白花花的大米看得我们非常眼馋,我家那时吃的都是红芋干子面,哪见过这样白花花的大米呢?当时学校的伙食标准就是每人每天一斤一两,一月34斤,不够吃的同学自己拿粮票去伙房加餐。伙食费是按月交的,每月9块钱。 正式开学以后,一切都步入了正轨,每天天不亮我们就开始了早操,班主任负责集队,等各班队伍集合好以后,我们就在老师的带领下到路东的大操场上跑步做操,记得当时喊操的是高天问老师,再后来是王连新老师,他俩的嗓门都特别大,洪亮的喊操声使整个操场上的师生都听得一清二楚。那时的丰中是丰县最高学府,教学条件和师资力量全县最好,在整个苏北地区,都堪称高级学校。提起丰中,大家都会竖起大拇指,说丰中是大学生的摇篮,八十年代丰中的升学率一直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我是八四级毕业生,那年的升学率至少在百分之八十五以上,高三六个班,每个班五十个人,当年考上学的学生每个班都是四十多人,没考上的只有几个人。 记得高一(2)班时科任老师的名字,数学老师兼班主任:陈继禹,语文老师:卜庆辉,物理老师:戴儒京,化学老师:戴维英,外语老师:闫老师(一个年纪大的老师,名字记不清楚了),地理老师:张春延,历史老师:刘老师(名字想不起来了),政治老师:李书民,体育老师:王连新。当时的校长是高大林老师,副校长是罗庆模老师,教导主任是郏爱民老师。我当时最喜欢上的就是语文课,卜老师上课时,我总是坐得笔直,认真地听课,最难忘的就是卜老师给我们上的朱自清先生的那篇《荷塘月色》了: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是亭亭的舞女的裙。。。。。。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卜老师讲课的声音抑扬顿挫,朱自清先生笔下的荷塘月色令我神往,远离家乡来丰中求学的我更添一丝思念家乡和爹娘的情怀。大礼堂西边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小河,河里栽满了莲藕,学习《荷塘月色》这篇课文的时候,正是农历九月中旬前后,我从小没见过荷花和莲叶,更没见过荷塘,听了卜老师讲解的《荷塘月色》,还真把丰中的这条小河看成朱自清先生笔下的荷塘了,有好几次,睡到半夜睡不着,就披衣走出寝室,来到小河中间的小桥旁边的座椅上,看着皎洁的月光映照下的荷叶,独自享用着这无边的荷香月色。 开学第三天的下午,学校在初中部举行了开学典礼,记得开学典礼的会场在初中部南面,主席台上有个高台,高大林校长在台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博得了师生们阵阵的掌声,高校长讲话的声音并不是太高,但声声入耳,他讲话时,台下鸦雀无声,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在认真地听他讲话,从那次开学典礼我就认识了高校长,他是丰中的领导在台上讲话时绝对没有人在台下乱说话的一位领导,以致高校长后来代高二政治时课堂秩序都是鸦雀无声,教学效果突出。 进入丰中,感觉就是进了一所正规学校,从一年级上到初三,学校只重视主课忽略副课,根本没上过正式的体育课。在丰中,体育课都是上的很正规,有板有眼,该学啥就学啥,王连新老师从高一一直到高三都是我的体育老师,跟着王老师,我学会了起跑,学会了投掷铅球,学会了跳高和跳远,还学会了三级跳远。体育课上王连新老师教授每一个体育动作都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给我们演示,并俯下身来亲身指导,直到我们熟练掌握每一个动作为止。那时,学校每年都举行秋季和春季运动会,我所在的高一(2)班,在当时丰中的六个高一年级里,城里的学生占大多数,所以又被称为城里班,班里还有不少同学初三就在路东的初中部里学习的,所以他们的体育成绩都不错,每次运动会,我们二班得的奖状最多,燕翠兰、纵春藜、冯德慧、华澄、王怡(班长)、黄林青、刘卫民、薛光、邢骏、杨明群等同学都是我们二班的体育健将,每次运动会他们几个都能拿到好多个奖状,别的班也有体育成绩好的,比如三班的李岩,他的耐力极好,每次运动会的1500米长跑的冠军非他莫属,令我非常佩服。运动会举行的时候也是班主任陈老师最忙的时候,为参赛的运动员买汽水和面包等,领着参赛的同学去比赛场地签到,陈老师身材瘦高,但精神头十足,看着陈老师跑上跑下我们都很受感动自发地跟在陈老师身后听他的调遣。那时我的身体不太好,陈老师就经常找我谈话,询问我家是哪里的,家里有几口人,有几个劳力,问我到城里来上学是否想家?是否适应学校生活?陈老师当时还帮我申请了贫困生资助,每学期可以得到11块钱的贫困生资助,这11块钱放在现在微不足道,可在当时,可以交一个月的伙食费了。陈老师告诉我,他的家是赵庄北边的陈集,每到周六他也和我们一样骑自行车从老321省道回家,我那时家庭情况不好,买不起自行车,周六放学回家都是步行回去,周日下午返校时父亲或者哥哥骑自行车送我。 高一(2)班有个同学王贵海,还有一个同学叫崔向科,学习《王贵与李香香》这首诗歌时,卜老师故意让他们俩和另外一个女生分角色朗读这首诗歌,王贵海朗读王贵的语言,崔向科朗读崔二爷的语言,一个女生朗读李香香的语言,当崔向科读到“姓崔的没有亏待过你,猴娃娃养成大后生。过罢河来你拆了桥,翅膀硬了你忘了恩。”时,惹得全班同学掩嘴而笑,从此给他俩闹着玩时就喊他俩一个叫王贵,一个叫崔二爷了。 那时丰中每个月的伙食费是9块钱,每次给我伙食费时,父亲总是多给我一块钱,让我饿的时候到街上买零食吃,这一块钱我不舍得花,攒起来买书看,记得攒了一个学期的零花钱,临近放假的那个星期天没回家,到新华书店里买了一本英汉词典1.8元,又买了上下两册唐诗,花了2.2元,这两本书伴我几十年,没舍得丢掉,直到现在还保留在我的书橱里。我上高中的那几年,正是家里条件最不好的时候,生产队一年分50斤小麦,这些小麦根本不够渗牙缝的,父亲就收拾起他的货郎鼓,骑着他那辆破旧的长征自行车遛乡换破烂供我读完了高中。 高一的时候,陈继禹老师经常带领我们参加公益劳动,丰县那时的菜市场在青年路北边、工会大楼的南面,也就是现在的工行北面,陈老师利用下午的劳动课带领我们去菜市场打扫卫生,我们扛着扫帚,从学校门口往北一直打扫到菜市场那边,博得了群众的一致称赞;麦收时节,带领我们去气象站南面渠楼生产队的麦田里,帮助社员收割小麦。割完麦子,我们没顾得上喝一口水就返回学校上课了。晚自习时,陈老师经常安排音乐委员冯德慧教我们歌曲,高一一年我们跟着有“百灵鸟”之称的冯德慧同学学会了好多首歌曲:《什么是美》、《知音》插曲、《红河谷》、《金梭和银梭》、《蜗牛与黄鹂鸟》、《请到天涯海角来》。。。。。。 高二上半学期时,文理科分班,我的物理化学成绩不太好,地理历史成绩好点,于是就选读了文科班,被分到高二(6)班,当时的班主任是语文老师李润浦,数学老师梁德寅,英语老师党存乾,历史老师刘敬建,地理老师王家隆,政治老师李书民,体育老师王连新。高二时教室重新分的,前排一溜三口教室是一到三班,后面从东向西依次是四到六班,六班教室西边原来是一条南北土路,高二那年铺上了柏油,路两边栽植了法桐,我的寝室依然是高一时的那个大寝室,六个班的综合寝室里各个班的同学都有,时间不长我们就熟悉了,彼此也都认识了,有其他班的候雷、郭兆瑞等。当时这个寝室就在办公室的西边不远,冬天寒冷的时候,有不少同学半夜起来解手时,怕冷(这个寝室离厕所远),就站在走廊里面朝南就尿了,天明上冻时一片一片的,郏爱民老师当时是主任,在校会上他生气地讲起了这个事情:“有些同学夜里起来解手怕冷,站在走廊下就撒大开湖了!”郏主任的讲话惹得同学们哈哈大笑,“撒大开湖”重了他好长时间,郏主任的讲话也真的起来作用,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同学图省事站在走廊里小便了。 高二下学期,收音机里天天傍晚时分定时播放半小时的《杨家将》,这个时间段正是晚自习开始的时候,王俊俺几个听杨家将听得入了迷,一到点就聚在一起在教室西边听了起来,以致有一次晚自习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们仍在听得津津有味,被李润浦老师逮个正着,于是就把俺几个喊到办公室狠狠地批评了一顿,那时学校管理不是太严格,允许学生课外时间听听收音机,所以有一些家庭条件好的学生带个收音机到学校里来。 学校大门口路北有个小屋,当时是个小卖部,卖的都是墨水、本子等学生用品,小卖部北边、伙房东南角是一片闲置的土地,按班分成一畦一畦的,里面种的黑白菜、菠菜等一些青菜啥的,平时劳动课时,班主任老师就带领我们去菜地里拔草、浇水,等菜长成的时候,班主任就安排几个班级干部带领几个同学去大街上卖,卖的钱充当班费,班级有活动的时候拿出来用。记得有一次,班长包涛、团支部书记董志海、体委孙奕会俺几个,拉一平车黑白菜去学校东面的渠楼庄里去卖,一斤六两算一斤,二斤半算二斤,当时把几个买菜的老人都喜毁了:这几个学生卖菜咋这么大方?一平车黑白菜和菠菜,功夫不大就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分给了几个住校的老师。学校西北角是学校的图书馆,当时每个同学都有一个借书证,平时就可以凭证去里面借书看,高一时我的同学于为常喜欢看《水浒传》,受他的影响,《水浒传》我连续看了两遍仍感到不过瘾,图书馆东面、老师的办公室后面有个一间的小屋,那是学校的理发室,理发的师傅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好像他的头发都白了,他喜欢下象棋,平时他不忙的时候就有好几个热象棋的同学比如候雷同学,他尤其喜欢下象棋,午饭后没事就去理发室和理发师傅下象棋,师傅有时一边给学生理发,还不忘给下棋的学生支招呢。高二(6)班后面是几张水泥预制板的乒乓球台,下课后,俺班的王清彦、宋应星等几个同学早就占好位置准备厮杀了。丰中的学习虽然紧张,但让同学们感到学习很轻松,老师们寓教于乐,带领同学们一步步走进了知识的殿堂,让我们在知识的海洋中尽情畅游,用那如同甘甜泉水般的心泉,滋润了我们的心田。。。。。。
这是当年的借书证,我的同学王清闲的
进入高三之后,学习紧张了,教室也换到了小河的东面那几排红砖房子里去了,红房子因此而得名,寓意深刻,老师们希望我们的成绩越来越好,越来越红火!学习紧张了,我们的体育锻炼丝毫没减少,高三的早操单独上,每天天色微明,我们就排着整齐的队伍迈着齐刷刷的步伐到公路上跑步去了,往东跑到化肥厂,往南越过黄庄快跑到孙楼了,高三时的班主任是朱祥富老师,他是从南方过来支教的老师,他当时五十岁左右,一口标准的南方口音,他代高三的语文,刚开始他的发音我们听不清楚,后来就慢慢接受了朱老师的南方口音教学,朱老师教学态度严谨,他的课总是上的深入浅出、有板有眼,教案教本总是随堂带着,有一次我翻看朱老师的语文书教本,上面圈画书写的密密麻麻,每上一节课,朱老师都是精心准备的,看到这一幕真令我感动,有啥理由不好好学习呢?那时晚饭后有近一小时的休息时间,我们就拿着历史或者地理书去荷塘边、柳树下或者法桐树下朗读、背诵,感觉那个时候记忆力蛮好的,一本历史书、地理书上画满了符号,写满了注释,各个历史朝代发生的事情出口就能说出来,地理知识也是随口而出,一提某个地名,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一幅中国地图抑或是世界地图来。高三时的科任老师分别是:语文,朱祥富老师;数学,董朝英老师;英语,宋翠英老师;世界历史,罗庆模老师;中国历史,杨老师;地理老师,王家隆老师;政治老师,李书民老师。四十多年过去了,可这些老师的谆谆教诲,却仿佛还在耳边、还在眼前,师恩难忘,真是这样的!
这是当年丰中的三好学生奖牌和丰中校徽
高三时的寝室在小河西边,我记得六班的寝室在最西头,1983年11月7日凌晨5时零9分,我被一阵窗户的晃动声惊醒了,因为我睡在上铺,所以最先感觉到了床的摇晃和窗户的晃动声,“地震了!地震了!”的喊声一个寝室一个寝室地响了起来,那时已经进入深秋了,天气虽然寒冷,但我们来不及穿好衣服就跑出了寝室,原来刚才真的地震了。等了一会,大地没再晃动,我们才陆续回到了寝室,此时天也快亮了。起床,上操,照例进行着我们正常的学习生活,到中午时,教地理的王家隆老师告诉我们:今天凌晨5时零9分,菏泽发生了5.9级地震,截止到目前伤亡4人,房屋坍塌不少。当天中午,王家隆老师就在学校黑板报上写下了菏泽地震的这条新闻,因为我们是文科班,所以对地理知识很熟悉,当然也必须熟悉。 高三下半学期,因为距离高考很近了,同学们学习紧张而又辛苦,学校就决定给高三同学单独开小灶,伙房里的师傅们专门抽几个师傅给高三同学做饭,天天中午有荤菜,连辣子鸡这样好吃的菜都有了,晚上肉丝炒绿豆芽,有时还有凉拌黄瓜,生活改善了,高三同学学习的积极性更高了。有不少同学晚自习结束后还在坚持学习,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下过晚自习拿着历史书或者地理书去食堂门口的路灯下读书,自己给自己加码,不读到十二点不休息,这样一直坚持读到了7月份的高考。
这是当年的准考证,我的同学王清闲的,当时的考场在二中
1984年的7月7日,我们走向了高考的战场,记得那天小雨迷蒙,我们的考场设在现在的民族中学,当时称为二中。记得八四年那个暑假过得很漫长,等着高考的分数,等着录取通知书的到来。我们那届八四级毕业生,考取知名大学的不少,据我所知:于为常考取了北京大学,杨开宁和史宏超考取了清华大学,董志海考取了中国人民大学,王贵海考取了二炮,牛磊考取了哈尔滨工业大学,高立志考取了武汉大学。。。。。。还有好多同学考取了南师大和徐师大等,而我和杨明群、周建军、周美英、齐敦彪、崔向军、王艳等同学考取了沛县师范学校,毕业后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丰中百年校庆时,杨开宁同学专程从北京赶来,在校史馆里手指着当年考取清华大学时的照片留下了难忘的瞬间。
史宏超、杨开宁、于为常都是高三(2)班的
时光匆匆,岁月无情,转眼间我已经离开母校40年了,三年的高中生活,虽说短暂,但三年的点点滴滴,却逐渐在我心中发芽了,三年美好的回忆,陪伴我从教40年的分分秒秒,陈继禹老师、李润浦老师、朱祥富老师、高大林校长、郏爱民主任、罗庆模校长。。。。。。一个个熟悉的老师,一行行熟悉的板书,一声声熟悉的教诲,回想起在那宽阔明亮的教室里恩师们一个个熟悉的身姿和容颜,他们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高中就如同一块磨刀石,用来磨去我们的轻狂、躁动或者恐慌,并在打磨时赋予我们内涵。丰中,让我们从青涩鲁莽,转变为成熟稳重,丰中的三年求学让我们农家子弟走出农门,改变了我们自己和家庭,也培养了自己的孩子。丰中,大学生的摇篮,丰县的最高学府,从成立之日距今已逾百年,一批又一批家乡父老的孩子从这里腾飞,走向全国各地,走向全世界七大洲。丰中精神代代相传,不光对我们影响深刻,对我们的孩子亦影响深远。时代在变,科技在变,我的母校也在变。现在,随着人们物质生活的提高,我们的母校也搬迁到一个更好的新校址,变得越来越美好了,值此母校百年华诞之际,衷心祝愿母校的明天更美好! 2023年11月12日于白帝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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