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水一方 素材：李晓霞
我出生在一小县城，爸爸是一名中学语文老师，而且是班主任，妈妈在税务局上班儿，在我十二岁那年，爸爸升为副校长，妈妈升为科长，我以为我家会赿来趆好，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噩梦从此开始。 随着我妈妈的提升，找她办事的人就多了，从前滴酒不沾的她，从不好意思博别人家的面子，到后来喝酒上瘾，我的爸爸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他认为女人出头露面喝酒不太雅观，给人印象不好，刚开始好言相劝妈妈，可我妈妈一点收剑的意思没有。 有一天晚上，到了睡觉时间妈妈还没有回来，爸爸对我说，你先睡吧，你妈妈肯定喝醉了，我去接接她，那时还没有手机，爸爸走了，虽然爸爸把家里门都已上锁，可我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既生气又牵挂，大约半夜十一点左右，爸爸终于把妈妈接回来了。 妈妈那形象真是狼狈不堪，裙子上还粘着呕吐物，回来又吐了几次，每次爸爸都递滴水让她漱嘴。 过后，爸爸劝妈妈戒酒，不要再喝了，太丢人现眼了，妈妈答应好好，向爸爸和我道歉，她说“姑娘，对不起！下次妈妈少喝点”，用不了多长时间老毛病还是犯了，爸爸无法忍受，家里战火不断，有时家里一片狼藉，别人放学奔家，我不愿回家，独自在街上闲逛，没有地方可去。 就连风都是冷的，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我感到非常的孤独。也许，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错误。 妈妈又一次醉酒回来，一向温文尔雅的父亲，对她动了粗，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我的外公是饮酒过量而死。我既恨妈妈又心疼她，我对她说：“你再喝酒，我就离家出走”也许是我和爸爸双管齐下，妈妈表面是不喝酒了，我知道她背地里还偷偷喝，只是喝的很少，家里暂时恢复正常。 高中我住校，只有双休日回家，爸爸妈妈的关系似乎好了，妈妈不喝酒了，爸爸笑容满面，那时的我，心里织着两种矛盾的感情因子，幸福感与不安感来回穿梭。 18岁那年，苦读12年，我终于考上理想的大学，西北地区一个很好大学，一切似乎都往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入大学一个月，爸爸妈妈离婚了，虽然一切早有迹可循，但我还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父母离婚”，是件挺遥远的事儿，也没想过这种情况真的会发生。 我打电话问爸爸，为什么？爸爸说，他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为了不影响你高考，我一直勉强维系着和你妈的婚姻，你妈妈根本没有戒酒。 于是，我轮流接听爸妈的电话，听他们倾诉多年的婚姻矛盾，听他们从昔日爱侣，如何因为酒变得相看两厌。 即然爸爸妈妈离婚了，放寒假我不准备回家了，家对于来说没有意义了，同学们在订票，为回家准备着，我躲在图书馆看书，心里酸酸的，就在这时，接到爸爸的电话，说他和妈妈都想我们，问我票订了没有，我生气的说，“你们都离婚了，还还扯上我妈妈干什么？” 爸爸沉默了片刻，他告诉在我，在家人和朋友的劝说下，他们和好了，本来妈妈是不同意离婚的，你们是过家家吗，说离就离，说好就好。 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高校比中小学放假早，我拖皮箱回到了家，家里没有人，房间里的摆设和原来一样，家的感觉真好。 年末了，这个时间妈妈工作是最忙的时候，她上班很正常，一向爱我的爸爸没去接站也不在家，我给爸爸打电话，他告诉我，妈妈生病了，在医院呢。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妈妈怎么了，来及多想。 医院肿瘤科的病房里，妈妈躺在病床上，说话有气无力，看见我她哭了，爸爸的眼圈也红了，妈妈是肝癌晚期。 我入学不久妈妈又喝大了，两个人吵了一架，气头上两个强势的人，互不相让离婚了，妈妈只不过搬我家另一套房子住，也没像人家离婚有财产之分。 过后两个人都后悔了，那段时间妈妈总是感觉腹胀无力，眼睛和小腿有点浮肿，刚开始没当回事，我爸爸和妈妈是自由恋爱结婚的，爸爸还是放不下妈妈，打电话告诉不要再喝酒了。 妈妈哭了，说她最近身体特别不舒服，爸爸带她去医院检查，结果肝癌已经晚期了，爸爸要打电话告诉我，妈妈说已经期末了，快回来了，没让告诉我，我眼泪不受控制往外流，直到这时妈妈才彻底醒悟，悔不当初，可一切都晚了，两个月后妈撒手人寰，那年她才47岁。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省会城市工作，我劝老爸有相当的就找一个吧，爸爸说等我结婚了他再找，我的妈妈如果不是那样喝酒，也不至于英年早逝，留下太多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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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6-27 08: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