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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杯水清心 昨天我一个人，从县城骑着小电驴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地方。曾经的泥土路已不再，随着新农村建设，已经把路面全都换成水泥路了，走在新铺好的水泥路上，我感到凄清而又惆怅。
是的， 故乡对我来说，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从父母双亲去了天堂之后，我基本上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回去。人常说:父母在，家就在；父母去，你就是客人。 一点没错，父亲是单传，没有兄弟姐妹，堂兄弟都生活在他乡，整个村子里都没有其他亲人。 父母生了我们兄弟姐妹五个，姐姐，妹妹已远嫁他乡，老家只剩下一个兄长，老实巴交，虽说是大学毕业，在村子里教书，可社会能力基本空白，不与别人打交道，一个人独来独往；一个弟弟长年在外卖苦力，又加上小时营养不良，智力低下。 记得以前每次回到家，父母总是嘘寒问暖，就像过节一样，母亲会做好多菜，虽谈不上美味佳肴，父母总是爱意满满地看着我进餐。 记得每一次离开家，母亲总要让我带上好多农产品，尤其经常要准备好多鸡蛋给我带上，说城里买不到真正的土鸡蛋，然后父母亲总要送我好远好远，才肯作别。 现在站在老家的面前，我流泪了。 曾经的老宅被兄、弟二人拆掉，建成了平房，仅有的一块闲置的地块，被邻居当成了菜园。 有人说：父母不在了，没有了根，没有了牵挂，就没有了回家的路，家乡就变成了思念，成为了对儿时怀念的地方。看来我已经真正地成为这个老家的客人了。
走进村口，只见那两棵老杨树依旧，伸枝展叶，就像是一对历经沧桑的患难夫妻，彼此之间不离不弃，已经走过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见证着这个村子的兴衰荣辱。 记得小时候，经常与玩伴在这里玩游戏，捉迷藏，我总是躲在老杨树里面（有一棵树干是空的），今天我靠着老杨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不觉自己将步入花甲之年，我小时候的玩伴呢？你还记得吗？ 中饭时分，一个人在老家吃了桶方便面，没有成为老家人的座上客。 看着没下雨，想继续在村子里走走，寻找点记忆的痕迹。 我顺着水泥路往前走，这时竟然还真的碰到了儿时的玩伴，现在是老家的村主任，只见他看到我，没有惊喜，而是好像酝酿了一下情绪，问了声：“你今天回来了？徐老师。” 一声老师，我当时很是惊愕，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我马上走上去握着他的手，寒暄了几句，好像彼此之间都没有啥话题可聊了。 其实，我心里清楚，一声“老师”，就犹如鲁迅先生《故乡》中的闰土和迅哥，中年的迅哥见到了儿时的的玩伴闰土，被闰土的一声“老爷”，迅哥就知道彼此之间已经有一层厚障壁了。那我的玩伴呢？不也是把曾经儿时的美好往事定格在记忆里了。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样的跟玩伴作别的，只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没有更多的语言交流。 顺着水泥路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场地，看到有好多人在这里聊天。当然碰到更多的是陌生的面孔，他们看了看我，总觉得不太认识，有的只是微笑一下，有的只是做着自己手里的活。 当然这毕竟跟自己有关，也跟在村子里的两个兄弟有关，即使每年清明节归来，也是匆匆而来，匆匆离去。再加上我从小就离开家在外面读书，在外面工作，然后娶妻生子，所以现在碰到的基本上都不知道是哪家的后生。 不知不觉中，我已来到了儿时夏天的快乐天堂——复新河，那曾是一条怎样的河哦？记得那个时候河水清澈见底，岸边的树木倒影在水里，那水犹如碧绿的玻璃晶莹剔透，又似绿色的绸缎，丝滑温柔。 我们这些小伙伴几乎整天泡在水里打水仗，游泳，玩累了，就到浅水摊去抓小鱼，成群的小鱼游来游去，似乎也在跟我们这些小伙伴嬉戏，打闹。只是，如今这里杂草丛生，很少看到有人再来这里了。 唉！这时，天空就像是一块偌大的灰黑色的幕布，灰蒙蒙的，让人压抑，下起了毛毛细雨，我的心湿漉漉的，五味杂陈。 独自 走在老家崭新的水泥路上，我茫然，凄清又惆怅……
我知道，儿时的一切已经定格在记忆中了，永远也回不去了。再见了，陪我长大的老杨树；再见了，我儿时的玩伴；再见了，我儿时的乐园；再见了，我的老家！
转载声明：本文转载自愚伯的自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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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19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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