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自在 发表于 2024-4-26 08:37

我一个25岁的姑娘,在县城租房时,两次被房东无情驱赶!

<p style="outline: 0px;visibility: visible;">口述:陈小玲&nbsp; &nbsp;整理:周于江<br style="outline: 0px;visibility: visible;"/></p><p style="outline: 0px;visibility: visible;">我是一个职校毕业的二十五岁的姑娘,现在县城一家企业的质检部工作。我这个年龄,原本是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我却至今从未享受过爱情的甜蜜,从未谈过男朋友,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家庭造成的。</p><p style="outline: 0px;visibility: visible;"></p><p style="outline: 0px;">我生于苏北农村。我的大爷人高马大精明过人,可我的父亲身高一米五七,且生性怯懦自卑。</p><p style="outline: 0px;">父亲长大成人后,尽管当时任村支书的大伯,极力为这个不堪的弟弟张罗,可还是讨不到老婆,最后父亲在34岁那年,与一个有智障的母亲结为连理。</p><p style="outline: 0px;">母亲弱智的程度是这样:脑子不会拐弯,一头猪撵到北京城。比如父亲让她烧火,她会一直不停地往灶里添柴,直至锅里的水烧干锅底发红,她也不会停下来。</p><p style="outline: 0px;">又比如我爹教她洗衣服,她会一直在搓板上把一件衣服揉搓碎,也不会再换另一件来洗。看到这些,怒不可遏的父亲,常常气恼得把母亲揍得哇哇大哭。</p><p style="outline: 0px;">母亲生育还是没有问题的,她先后生下了我和弟弟。说句实话,从优生优育的角度看,像他们这样的夫妻是不应该生儿育女的,生出的下一代,大都会给社会和家庭带来负担和灾难。</p><p style="outline: 0px;">可愚昧无知的父亲哪管这些,只图有了后代,能续上香火为首要目的。</p><p style="outline: 0px;">好在,我还有一个有能力又肯帮我们的大爷罩着我们,一家人在这棵大树的福荫下好歹能够生存下去。</p><p style="outline: 0px;">我记得,我父亲种地的化肥农药,耕耩收的农机费用,都由大爷出资,还隔三差五的甩给父亲个三百五百的,来维持低廉的家中日常花销。</p><p style="outline: 0px;">后来,我与弟弟先后入学,上学的大部分费用也都是由我大爷出的。为此,我大娘和我的叔伯大哥大姐都有微词。</p><p style="outline: 0px;text-align: center;"></p><p style="outline: 0px;">我大爷却不止一次的对他们讲:我兄弟这个窝囊样,我不帮他谁帮他,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们饿死,看我侄女侄子上不了学成文盲!他们能上到那我就供到那。</p><p style="outline: 0px;">我明白,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要想活出个人样,只有考上大学或许才会有出头之日,可实在是遗传因素作祟,无论我怎样刻苦努力,却连上个高中也无缘,只能初中毕业后,进入了徐州一所职业学校。</p><p style="outline: 0px;">我永远忘不了,上学前,大爷在交给我学费生活费时说的话:玲子,好好学习,行行出状元,学门技术及早就业挣钱,来帮你的弟弟,照顾你的爹娘,我也就放心了。</p><p style="outline: 0px;">我眼噙热泪点着头,心里暗下着决心,将来一定要孝敬大爷报答大爷的恩情。我弟更加愚钝,学习成绩一致在班里垫底,也就只好草草混了个初中毕业就拉倒了。</p><p style="outline: 0px;">可上天不给我报答大爷恩德的半点机会,在我职校已毕业,刚受聘于县城的一家造纸厂没多少日子,身体强壮的大爷却突发心源性猝死,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我在他老的灵前大哭不止,几乎昏厥过去。我父亲碰头打滚的哭嚎着:大哥呀,你这样走了,让你无能的兄弟怎么活下去啊。</p><p style="outline: 0px;">从此,早就鄙视我们,以有我们这样的亲属为耻辱的大娘,和她的儿女像躲瘟神一样居家搬到了镇上,永不沾我们的边。从此,我家的厄运便接踵而来,把我这不谙世事的一个女孩子,暴击到了人生的墙角,跌跌撞撞地不知走向何方。</p><p style="outline: 0px;">大爷去世的第二年,父亲突然觉出他的两个左脚趾发麻,他并没在意。几个月后却又伴有夜间脚趾疼痛难忍,五趾已经紫青泛黑,走路有间歇跛行。我坚持带他来县医院检查,不幸被确诊为:血栓闭塞性脉管炎。</p><p style="outline: 0px;"></p><p style="outline: 0px;">医生认为已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现在唯一办法是从踝骨上方截去这只脚,才能不至病灶继续浸染左肢干。可父亲想到本身就瘦弱的身体,再没了一只脚将无法劳作无法生存,便执意不肯,回家吃一些中草药保守治疗着。</p><p style="outline: 0px;">半年后,左脚已肿胀溃疡,小腿肚的肌肉全部萎缩,整个左下肢已无半点知觉。当医生告知再不手术将危及生命时,父亲不得不忍痛在徐州骨科医院做了,左膝上截肢手术。</p><p style="outline: 0px;">由此,准侏儒体形的父亲又拄上了单拐。好在,我与弟都已上班挣钱,父亲只是在家做与母亲的一日三餐,他好歹还是一瘸一拐的能够应付的。</p><p style="outline: 0px;">去年11月7日,我家又迎来了一场灾难。这一天,我弟在镇上干装卸工的这间化工厂,突然电路失火引起爆炸,石破天惊的爆炸声,把我本身有母亲基因,脑子不大灵光,神经极度敏感脆弱的弟弟惊得不知所措。</p><p style="outline: 0px;">他一路狂奔十几里路跑回家,随即口吐白沫牙关紧闭昏倒在院子里。苏醒后又手舞足蹈,摔盆子砸碗脑袋撞墙,还扒光了衣服跑到野地里狂奔,直至再一次晕倒。</p><p style="outline: 0px;">我接电话从厂里火速回到家中,赶紧将弟送到了市里的神经医院。医生鉴定为:双向间歇性狂躁精神分裂症,须住院治疗。</p><p style="outline: 0px;">这种病的治疗是痛苦异常的。一般是先给些精神类药物如:利培酮、喹硫平、哌罗布隆等服用。医生说这类新药副作用小,可我弟弟用后却反应极为强烈,他头痛难耐,恶心呕吐不止,浑身颤栗。</p><p style="outline: 0px;">发病厉害时,用电击治疗,其残忍和违和程度令人发指。看到弟受这样的罪,我心都碎了,大颗的泪珠不住地滴在胸前。</p><p style="outline: 0px;"></p><p style="outline: 0px;">两个月后,弟弟的病情仅得到了有限的控制,并未痊愈,可我们实在支撑不了每月近两万元的治疗费用,只好带足了药出院回家做保守治疗。我看到呆、傻、残集于我们一家人的局面,愁苦的直想哭泣。</p><p style="outline: 0px;">为了更好地照顾他们,我在县城的城中村,租了两间平房,把一家人接了过来。</p><p style="outline: 0px;">可住了不到十天,因为弟没有及时用药,再一次发病,在推倒了阻止他的父亲后,把租屋的门窗玻璃全部砸碎。闻声赶到的房东立即向我们索取了赔偿,把我们驱逐了出来。</p><p style="outline: 0px;">我又找了一家仅住了不到五天,就被房东的男主人发现我们是这样一家人后,不由分说撵了出来。</p><p style="outline: 0px;">我们一家只好在一座桥的涵洞里露宿了一夜。好在家住城东的我单位的周惠大姐,在听了我的哭诉后,让我们住到了离城五里路,她娘家原来用于看果园的三间房里。</p><p style="outline: 0px;">报废果园里幽静又无闹市的喧嚣,我弟在父亲的指导下在空地里种些菜蔬,养些家禽,我又给弟找了些手工活。在药物的支撑下,好歹弟的病稳定了下来。</p><p style="outline: 0px;">今年的一月份,我在给全家人洗衣服时,突然发现我娘的裤子裆里有血迹,我心里很诧异,因为我知道母亲已绝经多年了,怎么又出现这种状况呢?因为同是女人,我是格外关心她的妇科卫生的。</p><p style="outline: 0px;">当我问及母亲缘由时,我好歹听明白了她的回答。大意是:她下体流血已有段时间了,她的下腹部腰部有时很疼,浑身也不好受。</p><p style="outline: 0px;">我不敢大意,立即带她去医院做了妇科检查。结果是宫颈癌3b期。我一腚蹲在地上手足无措,悔恨的泪水不住地涌来。我悔恨我这个做女儿,没照顾好我这个傻娘啊,没及早发现娘得了这要命的恶疾呀。</p><p style="outline: 0px;">尽管母亲是个智力不全的人,可几十年的夫妻感情,还是使父亲得悉母亲得了这种病后,痛惜地流下了热泪。</p><p style="outline: 0px;">随即他又哽咽着对我说:玲儿,家里就你一个健全人啦,你快找个对象觅活路去吧,我们会拖累死你的,就让我们自生自灭吧。我边哭边向父亲嚷着:难道你女儿是畜牲吗?难道你女儿是铁石心肠!</p><p style="outline: 0px;">母亲艰难的化疗之路开启了。母亲在徐州一家医院做了三次化疗后,由于无法支撑昂贵的住院费用,我们只能做完疗程就回到县城。为了省钱,我们不敢搭出租或用医院的救护车。</p><p style="outline: 0px;">来去都是我弟弟不犯病时,把娘背上公交车。车上的好心人主动让座给我们,我便把被化疗折磨的体重不足七十斤的母亲,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乘客们看到我们这样的一家人,都难过得泪眼朦胧。</p><p style="outline: 0px;">我十九岁职校毕业,已工作了六年,我所挣的工资全用在了我的家人身上。我从没穿过一件上档次的衣服,吃过一顿可口的饭菜。</p><p style="outline: 0px;">尽管这样,在母亲病后做了多次化疗,尽享了残疾人的一切优惠待遇后,我还是欠下了包括周惠大姐在内的,十几个单位同事的八万二千多元的外债。</p><p style="outline: 0px;">周惠大姐曾与单位的同事到过我们住的地方,看到我们一家人的凄惨现状,无不痛惜地呜呜大哭。惠姐曾无不关怀的对我说:玲妹,放弃吧,你这样做下去,你也会逼疯的,你也会被折磨出病来的呀。</p><p style="outline: 0px;">可我怎么放弃呀,母亲一耽搁治疗,她就被蚀骨的疼痛折磨的哀嚎不已,在床上翻滚着叫唤。作为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的女儿,怎么能看的下去,怎么能忍受的了啊。</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var(--articleFontsize);letter-spacing: 0.034em;"></span></p><p style="margin-bottom: 0px;outline: 0px;">有人说,怎样怎样就能改变命运,可我这样的家庭怎么改变。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有时我还这么想:如果人世间的幸福和不幸同样多的话,我承担了这些不幸,或许就多了些人享受了幸福。</p><p style="display: none;"><mp-style-type data-value="3"></mp-style-type></p><p style="color:#999;font-size:.8em;margin-top:1em">转载声明:本文转载自愚伯的自留地</p><p><br/></p><link rel="stylesheet" href="//bbs.221700.com/source/plugin/wcn_editor/public/wcn_editor_fit.css?v134_qqB" id="wcn_editor_css"/>

米缸里的老鼠 发表于 2024-4-26 09:06

看的心里难过死

默然不语 发表于 2024-4-26 09:46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啊

默然不语 发表于 2024-4-26 09:48

可以找你们村委会帮忙,政府不会不管的,再找水滴筹帮助一下应该也可以的。

麻辣鱿鱼须 发表于 2024-4-26 11:27

可怜人

我的秋天 发表于 2024-4-26 16:35

屋漏偏逢连夜雨 你就是来人间受罪的

不要麻辣只要烫 发表于 2024-4-26 16:37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啊

一只眠羊~ 发表于 2024-4-26 18:41

总会苦尽甘来的 加油

谷雨夜 发表于 2024-4-26 20:54

谷雨夜 发表于 2024-4-26 21:32

谷雨夜 发表于 2024-5-7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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